写在正月十五的夜

21银蚂蚁 · 发表于 2010-3-1 11:32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写给我的孩子：李叔同 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4c50fa410100hq7c.html------照片是有的，欢迎大家来这里看看，在杂谈里发图比较怵头了。都发博客里了。
     其实，过完十五，才算过完年。今年的十五，突然下了大雪。晚饭后，已经下得很厚了，现在还在下，远处还有放烟火的。大的烟花炸开，把院子里的雪都映成了五彩缤纷的地毯……
     在旧历的牛年尾巴上，我和爱人迎来了我们的儿子——李叔同。十个月的紧张与兴奋，终于开始了我们为人父母的生活。回想起那些等待小生命诞生的日子，真有说不完的话。

    孩子的预产期是腊月十六的，腊月十五住到医院，一直没事，十六那天，好多孕妇做了剖腹产，为的是赶腊月十六这个好日子，而我和爱人，默默等待着孩子自己叩响他的生命之门。那些天，病房外的楼道里睡满了等待老婆生产的打地铺的男士，蔚为壮观……
    十六的晚上，爱人开始觉得肚子痛，直到十七（2010年1月31日）上午的十点半，大夫漫不经心地检查过一次，说了一句：“呦，这么快……”
    十点三十五分进了产房，十一点几分，应我们要求，大夫把孩子的胎盘拿出来——我没来得及、其实当时也没有想到问一下是男是女。后来看到的临时出生证明上，写的是这样的：十点五十五分出生、男婴、3000克、50公分身高，母子平安——爱人后来回忆说，大夫在产房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，因为感觉她比较顺利，就主要去照顾另两名产妇了……
     第一眼看到我的孩子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，五味杂陈，各种奇怪的念头冲击着激动的心情：他好丑啊！皱皱巴巴的，也够黑，眼睛很大，像我，鼻子小，像我，头发很密，也像我，爱人看我做着奇怪的表情，趁没人在的时候说：“嘿嘿，一个产房就这一个小子，抱不错啦！”哎，这就放心了，电视剧看多了！
     新生儿很健康，护士来教给一些简单的常识，还用手指弹了弹孩子的脚心，他轻轻地哭了一声，大家才放心——打那以后，孩子始终没有象其他婴儿一样哇哇地哭过，无论是饿了、尿了、拉了，或者其他任何他想表达强烈意见的时候，都只是从开始一两分钟的哼哼支支到最后哇一声，这一声之后，就再也不费力求气警告你他对你的需要，也好，恐怕我和爱人都听不得他像其他孩子那样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     办理出生证明是件很要紧的事情，以后身份证户口本就按这个记录了，因为必须填写一个名字，所以马虎不得——将来改名字很麻烦的。早就在纸上写过好多字，都是顺着字典一页一页翻着收集的喜欢的字，起名字，无外乎简单好记、不易重名、好听好写——有个同学的女儿叫“晨曦”——估计叫张三的孩子二年级就会写自己的名字了，而刘晨曦小学毕业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！那就糟糕了！当然，我考虑还要跟“李”写在一起好看，比较倾向“李小友”，但是爱人嫌太小气。其实写出来还是很好看的，只是将来成人后叫着就不大方了。最后，我自作主张，放弃了自己看好的“李安”和“李小龙”、“李哈罗”“李海沛”，取名李叔同——当然，很多人也许不知道李叔同，但他们都听过“长亭外、古道边，芳草碧连天……”，我介绍这个名字的时候，总说：历史上有这个人名，人品很好，书法绘画也很好，叫这个名字，沾点灵气吧，其他的，就不多提了（其他人给过意见，比如舒同或书同，自己着实比较了好久，最终决定尊重原版）——因为原来不知道孩子的性别，所以男女的名字都想过很多，尤其“李安”，男女适用，好听，写出来好看，字也简单，要是女孩儿，没准真就叫李清照了——李叔同就李叔同吧！反正就这样办理的出生证明，“同”字跟“李”写在一起显得太方正了，我安慰自己，世上没那么完美的事情——大家不都说李叔同好听、不小气了么。
     李叔同出生第三天我们出院回家，他的胎盘在车的后备箱里都冻住了，血水冻成了一个冰疙瘩，第二天中午，我按乡俗在自己老家的老房窗台下挖了一个坑，把胎盘埋进去——虽不知道这样做最早的讲就是什么，但是，希望我的李叔同能像我努力挖坑种下的小树苗一样，茁壮成长吧。
     八九天的时候，才看的出来叔同是双眼皮，只是常常皱着眉头，眼睛还会瞪人，眼神也很犀利，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他不高兴了，只有在他睡觉的时候，才体会得出孩子的心灵是安详的、没有杂质的——他睡得那么舒服。有时他睡着时，嘴角还会突然扬起来，毫不掩饰，露着没有牙齿的牙龈，只是没有笑出声音，好可惜，不能趁机抓拍到……
    因为奶水足够，姐姐每隔些天来看到叔同时，都说明显看得出长了很多，我和爱人听了，惟有默默地笑了，感觉很幸福……
    出院几天后去医院给叔同做例行验血，回程时我抱着他坐在车的后排，这是我第一次抱着这么小的孩子，而且，他将来还要叫我爸爸（呵呵，感觉好奇怪的称呼），虽然我抱过的小孩子不下十来个，大的已经有上大学并且高过我半头的了，但这次抱着的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，那么轻，同时又那么重，无从下手，怕哪里不对劲儿，伤了柔软的他……姐姐伸手过来帮我查看时，笑着说：你别那么紧张啊！累不累啊！
    从那个皱皱巴巴的小家伙慢慢张起来，脸蛋已经横出了不少肉了，脸上还有未掉干净的爆皮，眼神充满了好奇……我坐在小床边看着我的孩子，我的叔同，每每都要傻呵呵地笑自己——在心里，呵呵，我当爸爸了。
后天是正月十七，我的叔同满月，他是腊月十七的生日，属牛——赶上了一个牛年的尾巴，也好，希望孩子的一生可以象腊月里的牛，农田里没什么活儿，不必太多劳苦，每日叼着草，慵懒的晒太阳，呵呵……
    李叔同，哈哈，我的宝宝，爸爸爱你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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